岁晏

【金钱组/米耀】Red（三）

国设耀与普设耀互穿梗

普设：独立词曲创作人米×商界精英耀

大概是敌对中的国设组与甜甜腻腻的普设组里的耀互穿

标题名来自Taylor Swift－《Red》

本章中歌词出自《Love Story》，有轻微改动

本章没有国设耀和普设米的场合……土下座orz

无逻辑无文笔，究极ooc且不负责任沙雕，请注意避雷

以上

王耀站在曾以为此生都没有机会踏足的大楼前，心底莫名生出一种敬畏来。

他强行压下忐忑不安的情绪跟随着警卫员一路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对方全程维持着某种极为尊敬和荣幸的紧绷状态——王耀下意识回以礼貌的微笑颔首，便瞬间感受到这位年轻人满溢出来的喜悦激动。

他见状无声叹气，深觉受之有愧，可眼下实在没有精力思考别的事。

王耀有些僵硬地轻敲了三下门，得到许可后走了进去——

虽说走下飞机后被司机告知“您的上司想见您”时便已经有所准备，等到真正和这位一向只能在新闻里看到的人物坐在一起时，他仍是有些恍惚。

也终于在发觉现有身份后第一次有了实感。

“听说你和阿尔弗雷德在会场打起来了？”

“是的。”王耀此时却在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问这个还好，要是真的有什么事要商议才是大事不妙。

“下次还是不要在公开场合这样行事的好。”王耀端着一副平静的神色，看到眼前的老人微微皱眉：“虽然他们最近的动作确实很多，但是打架这种事还是放在私下里吧，免得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一直觉得你很会克制……”说到此处对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停下了话音，又摇摇头：“没什么事，只是看到消息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想问一问。”

他宽慰地笑了笑：“现在让人先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好，我知道了。”王耀微微欠身后告辞，离去时又收到一系列郑重得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行礼；直到再次坐上车方才得以靠在椅背上露出些许疲态来。

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打开看似熟悉的家门后他也难免有些讶异。

他望着眼前难以与他原本的家联系起来的景象，几乎都要怀疑这个与他同名同貌甚至性格都奇迹般相似的国/家实际上有洁癖了。

他叹了一口气后走向书房，准备趁着不忙碌的休息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政.治学。

可光是翻出近几个月来的新闻发布会并看完就已经是个工作量庞大的项目了，更何况他还需要整理出每一条针对某个国/家或事件的声明再一个个比对着看每一场没有硝烟的无声交锋。

遇到不懂的地方往往需要停下来思索许久，实在无果只得查看政.治学界提出的高深理论并下功夫去钻研。

除此之外还有一系列的历史遗留问题、每个国/家亦或组织的内部情况——包括从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到社会问题以及立场等方方面面。

他无奈，只得依靠原本处理工作的经验先将公开的新闻发布及讲演当作一条线索，将需要的理论补充在一旁；再把主要国/家地区的基本状况作为另一个合集慢慢整理。

大致这样完成近一个月的任务，就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小时。

“起码主要国/家的信息都整理完了。”

他在一片头昏脑胀中这样安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焦头烂额的大学期间的考试周。

只是那个时候的头疼远不比现在：毕竟他当时一直有定期复习的习惯。

王耀手脚发飘地回到卧室，果不其然发现墙上一片空空荡荡。

他扑到柔软的床垫上用暖烘烘的被子裹住自己，慢慢放空被波云诡谲瞬息万变的国际局势挤占的大脑，任由意识被缓慢起伏的浪潮卷入幽深的记忆峡谷中去。

哪怕对于突发状况再理智冷静、条分缕析，在如此陌生而令人不安的环境里，潜意识总是倾向于寻求安全感的。

或许是由于如此本能、又或许只是先前被一遍遍压下的思念作祟——王耀向来在这方面坦然，不会欺骗自己的感情——他梦到了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阿尔弗雷德而言都意义重大的一天。

哪怕它一开始只是充斥着阴沉的黑云和灰蒙蒙的天空、将洇着寒意的冷色调染上了整座城市，再像泼洒上素白绢帛的大片墨迹般悄无声息地蔓延进空气里、挤占在呼吸间，带着些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抑，布满了再平凡不过的诸如沉闷烦躁等一切能令人昏昏欲睡的特质。

他在难得提前结束工作后回到家，刚进门便被一双带着几乎能将人灼伤的滚烫热度、生着薄茧的手轻轻捂住了眼睛：“猜猜我是谁？”

王耀颇有些无奈地将对方的手拿下来，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感受到肩上突然的重量。

阿尔弗雷德搂住他的腰，将头倚上他的颈侧；

于是王耀整个人都被围进了源源不断的暖意中去，仿佛一脚从冰冷的寒风中跌进阳春三月被耀眼刺目的阳光浸透的软绵绵云朵里去，无处着力因而无从脱身、无心抵抗因而不断下沉。

偏偏甘之如饴。

他任由着阿尔弗雷德揽着他扑到柔软的沙发里，他们在一片昏暗的静谧中接吻，仿佛共同跌入最惑人的迷梦中。

连影子也纠缠着不分彼此。

这样的吻过后向来是相拥着浪费时间亦或一场情事——

可阿尔弗雷德在满室旖旎的气氛里开口：“小耀要听我唱一首歌吗？”

王耀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敏感地感受到某种不同寻常。

他下意识捏起微凉的手指，不明原因地紧张起来：“好。”

于是他看着这个大男孩脚步匆忙地跑进琴房拿出吉他，又坐回沙发上，忽闪着他清澈湛蓝的眸子略带无措地看着对面的人。

难得的左右为难和举棋不定。

终于，他下定什么决心般朝着恋人笑起来，弹起轻缓柔和的旋律。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I see you make your way through the crowd”

“And say hello”

“And I said”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I'll be waiting all there's left to do is run”

 他向来对乐器掌握精度极高的手弹错了音，可谁都没有在意。

“So close your eyes”

“Escape this town for a little while”

“Romeo save me”

“They try to tell me how I feel”

“This love is difficult but it's real”

“Don't be afraid we'll make it out of this mess”

他的手在此时离了吉他的弦，于是萦绕在王耀耳边的只剩男孩清亮却带着细微颤音的歌声。

可他的眼睛到了这时只剩明亮与笃定。

他单膝跪地——

“So I kneel to the ground and pull out a ring”

“And say”

“Marry me Juliet you'll never have to be alone”

“You'll be the princess and I'll be the prince”

“I love you and that's all I really know”

“It'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 yes”

他捧着手中泛着银亮光泽的戒指，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我之前想了很久。”

“我曾以为我或许永远不会有这样一天，直到我遇见了你。”

事实的确如此：阿尔弗雷德仿佛永远是拥抱自由热烈、厌恶束缚和牵绊的；他像一轮明烈的骄阳，散发着源源不断热度时吸引着络绎不绝的人群，可无人得以真正靠近。

如同行进在没有方向却也不需要方向的路上，不断挥别，再毫不停滞地前往下个站点。

他应该在嘈杂的酒吧中与人谈笑风生、应该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接受众星捧月的簇拥，应该永远放肆永远一往无前——

而不是犹疑忐忑至此。

他的眼前一时间闪过许多画面：初遇时在拥挤人群中只露出一边认真侧脸的、在夜晚空荡荡的琴房安静听完他的一支钢琴曲轻轻鼓掌的、在霓虹初上的街头被他拉着狂奔的、看漫天烟火时琥珀金的眼被映得流光溢彩的；还有耐心为他的歌评价提出想法的、安抚他时有失控情绪的、静静躺在他怀里的……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心里已经被这个人挤占得满满当当。

那些温柔包容的、无奈失笑的、甚至皱眉生气的，他无一不想据为己有。

他曾想象过许多种说出这种请求的场合，反复斟酌、再三思索，担心王耀会拒绝、会怀疑他的诚恳、会迟疑于相处不算长的时间……

可所有浪漫的臆想到了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现在，他已是仿若站在孤崖断壁之上，四周皆是望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于是他干脆利落地剖开胸膛，将胸腔中一颗真心蒙上布递到他的爱人面前。

“我想交给你我漫长的余生、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想与你分享我的所有美好共卑劣，那些热烈的、浪漫的、善良的、温柔的；那些可鄙的、肮脏的、自私的、下流的。”

“我的爱人：我承认自己野心昭彰、卑鄙可耻——我想彻底进入你的世界，让这里只属于我。我想以全部自我为筹码，将你彻底套进囚笼。”

“这也会是我的囚笼。”

“小耀，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要。”

王耀在阿尔弗雷德坠入深渊前狡黠地笑着：“应该是你嫁给我。”

于是他整个人都被阿尔弗雷德抱起来转着圈，王耀从稍高处看着他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的两颊，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我愿与你一同面对接下来的生命中会出现的一切。”

“我愿交付给你我的余生。”

“我心甘情愿画地为牢，踏进枷锁。”

他神色郑重：“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