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

这里苍雪,很高兴认识你。
微博@那时空港明月

“千秋万代由血泪离合铸成。”

【金钱组/米耀】Red(一)

国设耀与普设耀互穿梗

普设:独立词曲创作人米×商界精英耀

大概是敌对中的国设组与甜甜腻腻的普设组里的耀互穿

标题名来自Taylor Swift-《Red》

无逻辑无文笔,究极ooc且不负责任沙雕,请注意避雷

以上



王耀是被一阵莫名其妙的头疼欲裂唤醒的。

他下意识从柔软的床铺中坐起身,却瞬间对周围的环境升起疑虑来。

不对。

他试图回忆起上一刻的记忆,却意外地发现对此脑海里只有一片纯白的模糊。

而对于再久远一点的清晰回忆,他记得今天的这个时候,他本应该在从飞机场前往会议现场的车上,或是坐在会场参加紧张而乏味的利益角逐与势力争斗。

他骤然提高警惕,顺手打开床头暖色的壁灯默不作声地扫视了一圈:这里是他的卧室没错,高大的落地窗与深灰色的窗帘、淡蓝色的被子、面向衣柜的全身镜、以及床头柜上放着的玻璃杯……

等等。

他探向装满水的杯子,发现杯壁竟还是温热的。

哪怕是真的出现什么记忆错乱的意外状况,除非他有梦游的习惯,否则这里绝不可能是他一向独处的卧室。

他又拿出手机确认了一遍时间:年份与日期没有问题,而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

即华盛顿时间早上七点。

据他的印象,他应该已是定好行程准备参加今天的会议,而现在……显然已经迟到了。

手机上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或未读信息。

而他刚刚抬手的瞬间,又发现了无名指上设计简约的戒指。

他决定先暂且不管这个小饰品,不动声色地端起水杯,发现了一张被压在底部的字条。


于是向来稳如泰山的中/国先生脸上神情终于出现了裂痕。

这样的笔迹他曾见过无数次:在美/利/坚/合/众/国/政/府的官方文件上、在数不胜数的众多协议文书上、在新闻发布会原稿的底部……

而那些向来只在外展现签名的笔迹在此处写着:hero有事要出去啦,小耀醒来后要记得把这杯水喝掉哦!如果凉了要记得再倒一杯!hero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爱你!

附加了一个Q版的正在比心的阿尔本人。

及时稳住手中险些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以至于惨烈粉身碎骨的杯子后,他一瞬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

他抬起手来,好似想要直接撕碎这张颇为无辜的纸片。

然而王耀看着角落那个很是可爱的、与他认识的那个阿尔弗雷德毫无相似之处的图案,神色变幻几息,终究还是抚平其上被揉出的褶皱,又放回了原位。

他长叹了一口气,刚走下床准备推开门出去确定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又不幸地瞥到了床头上部悬挂着的照片——


海天交接、蔚蓝一片的背景好似能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凛冽而清爽的海风,两个笑得一脸灿烂的人相拥着站在画面中央:阿尔弗雷德一片明亮而澄澈的湖蓝色眼里满盛着肆意张扬的笑意,弯起的嘴角也带着明烈鲜活的气息,让看着他的人也忍不住被感染着露出笑意;一旁的王耀自然而然地被他揽着腰靠在他的肩头,散落下来的黑发随着他歪头的动作落了些在对方的臂弯上,神情愉悦而满足。

而洒在其上跳跃着的灯光与相片中热烈的阳光相映,打出一片温馨的光影来。

“……”

照片外的王耀抓着门把手与两人面面相觑了良久,最终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出。

他靠着卧室门外的墙按着眉心冷静了好一会,方才忍下了那股暴力拆卸的冲动。

但他很快便发现,他实在是强迫自己冷静得太早了些。


他先是检查了一通房间的布局,便发现原本一间颇大的空置的客房成了琴房。

从透光的纯白色窗帘到浅灰色的壁纸到复古华丽的吊灯再到悬挂着的油画,略显冷色调的装修风格搭配着一架巨大的钢琴,以及角落摆放着的吉他甚至古筝古琴——这是为谁特意准备的自然不言而喻——欧洲古典乐器与中国传统乐器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的碰撞难得不显突兀,反而使这里充斥着东西方文化交融的高雅艺术气息。

……如果忽略掉钢琴上散落的乱成一团的乐谱的话。

客厅的装潢大体倒是与原本别无二致——

除了处处都是浓郁生活气息的迹象,诸如沙发上放得乱糟糟的抱枕、椅子上按照阿尔和他的形象做出来的团子玩偶、茶几上成对的水杯和进门处的另一双拖鞋,最显眼的便是一面被改造而成的照片墙。

每一张旁都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明了日期和地点,笔迹时有不同;版面显得有些无序却并不杂乱,然而仔细看便能发现是按照时间从上到下排列下来的,排的满满当当。

就像一本别出心裁的恋爱日记,忠实记录着两位屋主人各式各样特殊而幸福的事件。


他在一片凌乱的复杂心绪和不可置信中还是接受了现实: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这里绝不是他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

他无言以对了片刻,还是决定拿出自己这个表面上与原先一模一样的手机查看消息记录。

通讯录里伊万、亚瑟、弗朗西斯等人倒是一个不少,只是交流内容大多都是工作内容——公司商业合作方面的。

他深吸一口气,挣扎许久后视死如归似的打开了备注为“小阿尔弗”的那个与他原本在本世纪的世界第一宿敌阿尔弗雷德的消息界面。

而聊天背景是他先前在卧室看到的那张照片。


……于是这位五千岁老人又被迫围观了两位年轻小情侣的打情骂俏现场。

哦,还是同时套着他和阿尔的名字和壳子的小情侣。

不对,也不能说只是套着壳子——

除了针锋相对与寸步不让的相处模式,无论是各式各样的细节还是性格都高度重合了。

他存活得太久,遇到过不少匪夷所思、令人难以接受的变故,这样的却是头一次。

他又摇摇头,在确认自己处境后开始查找最近关于国/家意识体新闻发布会的信息。

出乎想象又意料之中的,他什么消息都没有查到。

即是说,要么这里没有国/家意识体,要么在这里国/家意识体的存在被全体保密了。

虽说根据他以往的认知来看这实在太过不可思议,但目前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他穿越到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普通人王耀身上了。

那么最好的状况是,原本这个王耀现在他的身体里;最不济的便是出现了突然失去意识甚至变成了另一个人……

因此当务之急是要冷静下来找到回去的办法,或者与原本的世界取得联系。

除了身为国/家的状况令人担忧,这边的情况也是同样。

与他最两看相厌甚至恨不得杀死对方的阿尔弗雷德在这里是他关系亲密且目前看来感情状况良好的情侣。

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在什么恐怖片的拍摄现场了。

他叹了自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无数口气,选择先了解时政新闻。

于是看着满篇近几个月来关于干涉内政、领海领土和单方面经济制裁的争端……他终于彻底想起了原先他正在做什么。

他默默扶着额头,突然升起再去睡一觉看看醒来能否回去的想法。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没有错,会议现场简直是鸡飞狗跳——

自阿尔弗雷德再度表现出他出于敌对立场的无理态度后,王耀便暗藏锋芒地将那些敌意回敬给了对方;两方以目光交汇出一片刀光剑影,整个会场的气氛都被这样剑拔弩张的气势逼得降至冰点,仿佛连空气都是凝滞的。

若是这样令人心惊胆战的场景还算是常见,接下来发生的事便简直匪夷所思。

众国/家们惊诧地看到中/国的身影似乎是晃了一下,但很快又站稳了身形,几乎让他们以为是错觉;直到他再次抬眼——虽然神情依旧是一片不动神色,但针锋相对的氛围似乎被某种迅速隐藏下来的疑惑情绪冲淡了。

王耀现在确实有些搞不清状况: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下午从公司天昏地暗的事务和加班中脱身,好不容易回到家躺到床上,又被一瞬间涌起的担忧情绪淹没:他和阿尔弗雷德分别前刚吵过一架,彼此还未从情绪中平静下来,他又被一个电话叫去离开家整整忙碌了两天……而此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无声叹气,任由自己被疲惫的精神和身体坠着沉入梦境里。

可他一醒来,却发现自己站在会场里,在众目睽睽下与他失去意识前对其怀有担忧的对象四目相对;对方眼里满是尖锐冷漠而狠戾冰冷的敌意。

这样的场景太过诡异了——遑论伴随着疑惑惊诧的还有一阵阵的头疼欲裂。

他维持着原本的神色开口:“你一定要在这里跟我吵吗?”

阿尔弗雷德又在他已布满阴霾的眼里添上一层嘲讽:“不然呢?就这样让你自说自话吗?”

王耀只觉得头更疼了:“自说自话?”

他带着隐隐怒气嗤笑:“你理解过我的意思吗?”

“这件事上我们不是一直彼此彼此吗?”阿尔弗雷德维持着他的敌意和高高在上的倨傲:“你向来自诩最了解我,不如来猜猜,我可能让你如愿吗?”

王耀仰起头直视着他压着翻滚戾气的黑沉沉的眼眸,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不需要。”他被激得也露出一个尖刻的冷笑:“所以你也别做梦了,我不会在这种事上让步的。”

他准备转身就走,奈何刚回过头便感受到手腕上一股仿佛要直接捏碎他骨头的力道。

他深吸一口气转回来,右腿一记干净利落的回旋踢向阿尔弗雷德腰腹处袭去,却被抓住脚踝;于是他使巧劲挣脱后又迅速顺势直直抬起左腿膝盖击去,再揪住对方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拉得前倾:“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远处被迫围观的一干国/家已是目瞪口呆。

弗朗西斯僵硬地问出一句:“小耀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差?……心情不好吗?”

这样的反应实在也是无可厚非:毕竟王耀在外交方面一向是出了名的冷静自持,阿尔弗雷德再蓄意激怒仿佛也不能令他升起半分怒气来,“绵里藏针”的段位极高,从来都令人奈何不得。

直接在例行会议上争吵起来已是罕见,何况大打出手。

一边的亚瑟回应道:“确实奇怪……不过阿尔最近搞出来的幺蛾子实在太多了,说不生气也不可能。”

他摇摇头,最终还是决定走上前,出手帮一帮自己这位曾经的弟弟:“额……中/国先生。”

王耀下意识从势均力敌的僵持中回过头来,还未来得及惊诧于他的称呼,便听到对方接下来的话:“毕竟你都已经4000岁了,发太大的脾气对身体不好,所以……”

“……多少岁?”


亚瑟看着对方犹带冷意的神色,想起这位之前徒手拆墙的场景,突然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多管闲事,他带着些怨念想就应该让阿尔弗雷德自生自灭。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斟酌着道:“抱歉,我知道你们国内普遍的说法是5000岁,但是现在国际上还没有定论……如果有了直接证据的话我们一定会承认的。”

王耀先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撕裂般的头疼击溃的理智彻底回笼。

眼下的状况明明哪里都不对。

仿佛出现断层的记忆、颇为不合常理的场面、亚瑟莫名其妙的称呼和劝架,还有既熟悉又显得很是陌生的阿尔弗雷德……

他迅速权衡后便决定暂且随机应变,刚回过头来,又看到阿尔弗雷德显得有些复杂的眼神。

他准备松开挟制,对方掐着他侧腰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王耀直觉他的手腕也要被这人握出一圈青紫来,于是皱着眉开口:“放手。”

出乎意料地,他话音未落,阿尔弗雷德便放开了他,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王耀略带意外地挑了挑眉,却也并不打算停留下去,直接转身离去。


留下一众不明真相的群众看着被悄无声息阖上的大门面面相觑。

亚瑟倒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带好气地数落起阿尔弗雷德:“我就说你不该这样摆到明面上来,不然迟早出事。”

阿尔弗雷德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看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

他确实很是讨厌王耀那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自岿然不动的态度,除了对于局势和利益的考量,他一次次明着向对方挑衅也带有激怒他、撕下他冷静平和面具的意图。

王耀对这样的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也从未让他如愿——是的,哪怕是在无关紧要的方面,王耀也要执意与他作对。

除了刚刚的争吵与打斗。

更有甚者……他分明看到对方的眼眶有些发红。

那双哪怕是在床上都向来只会对他露出敌意和漠然甚至嘲讽的漂亮的琥珀金眸子隐隐蒙上了些水雾。

他的愕然不比旁人少:王耀仿佛永远游刃有余、永远好整以暇,表面不带棱角的温和下隐藏的是冰冷的理智权衡;在他的印象里,王耀可以是长袖善舞亦或不动声色,甚至冷漠自私……

那些甚至可以被解释成愤怒委屈的情绪不该存在,或者说,本不该对美/利/坚展现出来。

他将自己莫名的顿住、升腾起的复杂情绪和退两步的动作解释为受到惊吓后的自然反应,再次将那些不必要的、不受控制的情感扔进角落。

近乎落荒而逃。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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